9¾站台等我

消极浪漫主义和被害妄想症患者

【杰园】迷雾3

雷斯洛弗特说得没错,偌大一个伦敦城要想凭空找出凶手无疑是海底捞针。艾玛.伍兹在白教堂蹲了二十二天才好不容易碰巧撞见了行凶过程,再要赶在杰克行凶前找到他恐怕比登天还难。这让调查工作进行得十分被动。

“可恶,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”艾玛不甘心就这样坐着等待。对方随时有可能再次犯案,她的等待会让伦敦城数以万计的女性陷入恐慌。面对一副副冰冷的尸体,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?

今天,她与雷斯洛弗特探长转悠了半天,询问了附近居民和有可能也同样撞见了现场的目击证人。不闻也罢,一问,人们的回答更是让艾玛头疼不已。有人说杰克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;有人说杰克是瘦小敏感被妓女调戏的报童;还有人说杰克是反对女权主义的极端人士,虐杀妓女以表示对女权运动起杀鸡儆猴的作用;更有人说杰克是个忍受不了丈夫出轨与暴力的家庭主妇......

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?果然有些时候想象力不是什么好东西,特别是对没有什么脑子的人来说。艾玛撇了撇嘴。于是,他们结束了毫无意义的询问,去距白教堂不远的柯斯米斯基医生的诊所落脚。

柯斯米斯基医生的诊所并不大,但是十分亮堂。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室内,照在窗台前修剪整齐的玫瑰上。此时没什么病人,身着白大褂的柯斯米斯基医生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打盹,外出的外套和的礼帽被整齐地挂在衣架上。这足以看出医生心思细致一丝不苟。听见声响,医生抬起头,单片眼镜从高挺的鼻梁上滑到木桌上。

“哟,挺悠闲啊!没病人?”艾玛轻轻敲了一下桌子。

“但愿世间人无病,宁可架上药生尘嘛!大家身体健康,那我闲着自然也不是什么坏事。”医生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金发,重新戴好单片眼镜,笑了,“啊!刚才有些失态了。雷斯洛弗特探长、伍兹小姐,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?”

“怎么会有空?柯斯米斯基老弟,还不是因为那个开膛手杰克的事,都死了三个人了,你让我这个做探长的脸往哪搁啊!”

“茶还是酒?”

“谢谢,工作期间滴酒不沾。”

柯斯米斯基医生有着一双似艺术家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,那双手无论是用来弹钢琴还是拉小提琴都可以称作完美,然而他选择了握手术刀。

只见他右手端起茶壶,左手握住茶杯,将散发出腾腾热气的红茶倒进各自的茶杯中。也许是为上午没有结果的调查而感到沮丧,艾玛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医生倒茶的动作出神。

“查出什么了吗?”

“要是有结果我们也不会跑到这里与你讨茶吃。”探长耸了耸肩,“喂,我说老弟啊,你对这件事有没有什么独到见解啊?毕竟你和伍兹小姐都是为女权事业忙走奔波,如今出了这种事,我想你们的反应比我更大。”

“丧心病狂,专门针对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......”
 话未说完,一个男人脸色苍白喘着粗气跑了过来,见有病人上门,两位侦探识趣地起身准备离开。

不知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太过激动,男人竟不小心用手碰翻了木桌上的墨水瓶。伍兹小姐别过头去。

“没事,我来捡就可以了。”医生弯下腰用左手拾了起来。

二人离开诊所,一路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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